涉黑案件适用认罪认罚后上诉率偏高原因分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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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是全面依法治国的必然要求，是正义与邪恶的法律较量。当前，涉黑涉恶案件已进入起诉审判的高峰期，能否正确适用法律政策，坚持严格依法办案，实现政治效果、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有机统一，是对政法系统执法办案水平的巨大考验，也是衡量专项斗争成效的重要标准。根据中国裁判文书网检索数据，以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为索引，自年至今共检索出裁判文书份，其中一审案件裁判文书份，二审裁判文书份，再审裁判文书77份，刑罚执行与变更裁判文书67份，其他16份。一审判决生效率48.5%，二审程序启动率38.6%，再审程序启动率6.1%，刑罚执行与变更占5.3%，其他占1.2%。可见相较于各地起诉、审判热潮，涉黑案件可以看出相当数量案件上诉，与普通刑事案件适用认罪认罚后办案效果完全不同。现结合我院已办结的杨超等19人涉黑案件，对适用认罪认罚后上诉情况进行了逐人分析研判，情况如下。一、工作情况（一）适用认罪认罚情况。全案共19名被告人，其中杨超、杨华等13人在审查起诉阶段自愿签署认罪认罚具结书，汪旭、王松等4人在一审开庭前自愿签署认罪认罚具结书。另牛康、白绍华2人对罪名及量刑有较大异议，经阐明政策并释法说理，在法庭辩论终结前仍不愿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。经庭审，柞水县人民法院最终认定杨超、杨华、白世清等13名被告人如实供述其中的一罪或者部分事实，对其如实供述部分可以从宽处罚；陈沛、任兴等4人如实陈述全部犯罪事实，对其全部罪名适用认罪认罚。牛康、白绍华不适用认罪认罚从宽制度。（二）一审宣判后上诉情况。一审判决以19名被告人犯组织、领导、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、寻衅滋事罪等八个罪名，分别判处十个月至二十年有期徒刑不等刑期。判决后杨超、杨华等14人提起上诉，涵盖全面认罪认罚、部分认罪认罚、不认罪认罚的三类被告人。上诉理由交叉多样，集中于不符合黑社会性质组织四个特征；认定组织地位有争议；个罪认定事实错误或者事实不清、证据不足；量刑过重；罚金过高等几个方面。现该案二审裁定已生效，裁定维持原判。二、原因分析（一）被告人对认罪认罚从宽制度认识不足。一是罪责刑相适应难度高，全案被告人对寻衅滋事等具体罪名均有明确认知，但对是否构成组织、领导、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心存疑虑，认定组织层级、在犯罪中所起作用等并使之在量刑建议中有所体现难度颇大，组织、领导者的认罪认罚态度直接影响其余各被告人。二是被告人对罚金刑认识不到位，普遍认为罚金量刑过高，本案中组织者、领导者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，其余17名被告人被处2万元到56万元不等的罚金，较之其在涉黑组织犯罪中取得的犯罪收益，对全案被告人震动较大。三是被告人出于投机心理，要求签署幅度刑，对判处最低量刑抱有较大幻想，同时认为上诉不加刑以博轻判。（二）法律援助服务与刑事辩护衔接不足。在杨超等人涉黑案审查起诉期间，全案19人仅1人聘请的辩护律师来院提交辩护材料，其余18名均由检察机关指派值班律师同面签署，导致前期值班律师参与不深，法律援助服务浮于表面。庭前会议期间辩护律师各自采取不同辩护策略，对被告人认罪悔罪心态带来较大影响，导致被告人不服判决。（三）办案人员办理复杂案件经验不足。一是对共同犯罪和一人犯数罪的复杂案情应对无力，证据论证及综合运用上有一定缺陷，部分证据及指控事实在庭审中捉襟见肘，如姜昆涉嫌寻衅滋事、非法拘禁朱家汉两笔事实法院不予认定。二是类案量刑均衡化技巧有待提升，存在多个量刑因素、量刑对象时，运用法律规定不够灵活。三是释法说理，庭审对抗能力有待加强。审查起诉阶段通过政策阐释、反复沟通，已取得的认罪认罚成果在庭审对抗中受到影响，未能有效固化被告人自愿认罪悔罪的积极态度。三、对策及意见建议（一）注重听取辩护律师意见。辩护人对刑期提出意见为检察机关量刑提供了具体参照标准，有利于协助检察官精准量刑，增加量刑透明度，提高服判率。辩护人、被告人在量刑前知道检察机关的量刑意见，并在庭审中对自己的量刑进行答辩，其在此过程中清楚法院形成判决的前因后果，增强了对判决公正性的信任度，因而大大减少盲目上诉情况的发生。（二）注重加强释法说理实效性。针对部分被告人由于盲目认罪，跟风上诉等情况，正是审查起诉阶段释法说理不充分的后果，只有被告人全面、正确地理解法律规定，才能真正提高认罪认罚适用率、降低上诉率。针对部分被告人存在法律认识错误、对专业术语不了解等情况，积极进行法律阐明，使被告人能正确理解法律规定、认清犯罪事实，消除被告人的对立情绪，使被告人自愿认罪，从而达到降低上诉率的效果。（三）注重深化审判业务钻研学习。积极组织干警参加上级网络培训及岗位练赛班，严格落实案件评查机制，反复研判指导性案例，开展庭审观摩、法律文书评比、经验交流等活动，全面提高干警的执法办案水平。作者：柞水县人民检察院张婷陕西法制网编辑作者/来源：陕西法制网内容如有不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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